11/21/2006

搬家

這裏有點亂, 開一個新的。請移玉步。

深水埗

年紀很小就不時會去深水埗, 因為父親參加的社團總部就在深水埗。 我對長沙灣道上的時裝批發店、麻雀館都很熟悉。特別是已執笠的香城酒樓, 我記得小一上學期期中考的成績表就是在那裏給父親看的。我幼兒園畢業時考第一, 那次考第四, 初上小學的我特別緊張。 爸爸看罷成績表, 問以我盡全力沒有, 我說未盡全力; 他笑笑口說你未盡全力就考第四, 下次盡力就好了。我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從此知道父母對我的要求不是要考第幾名, 而是否盡人事、安天命。 到中五的那個暑假, 是九七年吧, 因為有空, 經常拉著一伙朋友上社團做義工。我們在天台的那間僭建屋內說著笑, 籌備那名為「讓歷史透視末來」的香港近代史展覽, 殊不知已在接受老爸設下的愛國教育, 我對 “省港大罷公”、 “沙面慘案”的認識就是來自深水埗。 我和一眾友人們首次見到性工作者就是在福榮街/福華街那裏, 老實講, 很嚇人。在天台上我們看著一班又一班的航機從西面飛來, 越過頭頂到石硤尾拗彎降落, 記下了我們青春的躁動。 後來年紀漸長, 逐漸了解到深水埗原來是香港其中一個最貧窮的社區, 覺得自己的社團紥根基層很有意思。現在很少往那裏了, 但總忘不了鴨寮街的舊貨與咸書店, 總會想起公和豆品、劉森記麵食、譚仔記米線, 以及金輪的外賣。 ------------------------------------ 今天放假, 在家裏吃晚飯時看了《鏗鏘集》, 介紹培道中學為了重建舊校, 搬到深水埗的故事。 一直以來培道中學對我來說, 就是一位好朋友的母校而已。看罷這故事, 我走到它的網頁一看, 覺得特有意思。原來培道中學跟培正、嶺南、真光等校一樣, 來自廣東, 和粵港的故事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 (唔知廣州舊校仲係唔係度呢?)。它一方面宣揚基督教, 一方面堅守母語教學的傳統, 不正是近代中國在現代化道路上跌跌碰碰的寫照? 更令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 網站除了例牌的介紹學校特色及學業成績, 有一頁是職員工友的心聲。一所學校有深遠的歷史已經難得, 能有這樣的人文關懷, 著實讓人不得不喜愛它了。 這套《鏗鏘集》講校長、老師、學生如何適應校舍暫從九龍塘暫搬往深水埗的歷程。學校對舊校舍的一段情故然感人, 惟對搬往新區的anxiety也相當搞笑。明白的, 穿白色旗袍校服的培道學生走進深水埗, 校方有 all the ‘good’ reasons去擔心。 但, 我寄望培道師生在適應深水埗的生活後, 能在這暫住的兩年發揮其「愛誠貞毅」的精神, 關心深水埗這個社區。我深信以其深後的人文傳統及基督精神, 培道師生在08年遷回九龍塘校舍時, 會帶著更多對深水埗區的理解、關懷。

11/17/2006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組織最近地震了幾下, 終於叫做擺平, 但也帶來虛耗, 叫人神傷。 at17 今次幫手 promote 保護森林, 最叫我印象深刻的是, 林二汶在組織的洗手間門口見到我們在打康樂棋, 我想她一定會在猜度, 是否去錯了青年中心。 第一次聽 at17 是在做教學助理時。坐在古老校園寧靜的一角, 聽著"the best is yet to come", 我一直便相信最好的, 尚末來臨。

11/11/2006

出差

今次去開會, 識咗個來自聖彼德堡的俄羅斯同事(估且叫他'愛歌'), 很有意思。 由於受《街頭霸王》遊戲所影響, 我總以為蘇聯佬係好肥好大隻, 一俾佢捉住就會被屈機, 怎料阿愛歌身材比我還要小一個碼, 相當 cutie。 愛歌今年三十有四, 於去年剛迎娶了一名從事電影工作的哈薩克姑娘為妻。愛歌由於英文表達能力不大好, 所以跟很多歐洲同事都較難溝通。加上他待人處事的手法有點'怪雞', 想來有點像'周伯通'吧, 所以有時會引來一些同事的取笑。 我一來英文也不好, 加上不太喜歡大圍的社交場合, 這幾天倒跟愛歌聊天聊上癮來了。聽他講少先隊, 講Volka, 講車臣, 講俄羅斯對中國的恐慌, 相當過癮。以前讀過中俄在共產主義退潮下的比較, 但感到相當遙遠; 愛歌最後一天派對時高歌了一曲關於中蘇友誼的歌, 唯一聽懂的歌詞是 'Stalin and Mao', 往忽聽到兩國於歷史上探戈的餘音。 有一晚, 愛歌用僅有的英文勉力分享他在聖彼德堡推動廢物回收, 講到興起處手舞足蹈, 引來全場爆笑。在笑出眼淚的同時, 我堅信他這種扎實的工作, 實在比很多所謂國際項目的高談濶論可敬可愛。 ----------------------------- 出差風車國, 一樣啦, 都係困在酒店同辦公室, 並未有機會去親嘗那旅遊節目中經常吹噓的紅燈區呀、吸大麻呀, 也無機會去看甚麼名勝古跡。 從《古惑仔》電影中我知道, 荷蘭同香港是有頗多聯繫。荷蘭本身就是做貿易起家的, 文化上是比較多元包容。在amsterdam不難見到不同種族的面孔, 加上整潔又不失特色的市容, 確實是令人嚮往的一個好地方。 最後加一句, dutch food 真係幾無味, 但由於夠粗, 對腸道非常健康, 食荷蘭菜包你唔駛食排毒美顏寶。

11/01/2006

憶苦思甜

學會了憶苦思甜這個詞, 是因為看了《陽光燦爛的日子》, 憶苦、馬小軍和米蘭的一段情, 總有香蕉要成熟的甜味。 早兩晚跟伴侶吃晚飯後, 如常的跳上長途巴士, 正打算拿出MP3塞住雙耳, 發個好夢之際, 開始被身旁的阿伯跟前排的阿叔打擾起來。原來他們兩人剛剛發現, 大家都是於九龍城長大, 雖然年齡相差十年有多.......... 想來, 是剛在機場的工地下班吧。 於是, 兩個加起成九十歲的男人, 開始講起做'靚仔'時的生活。甚麼獅子石道呀、福佬村道呀、衙前圍道呀, 把整個九龍城都勾勒出來了。一時又問你知道那間和x隆米舖嗎? 吓, 你是唸XX幼稚園的? 有沒有去過美斯餐廳吃牛排? 到那裏打麻將, 到那裏看咸片........ 還有, 去國際電影院看午夜場, 為'條女'撲張《E.T.外星人》排了四日隊呀........ 以前, 沒有觀塘道呀, 九龍灣那邊已經是海呀....... 聽著聽著, 我再也睡不下去, 因為我在上一課香港這幾十年歷史的寶貴一課。在他們口中, 以前的香港是有社區的, 米舖、雜貨舖是可以生存的....... 真的是在獅子山下相遇上, 總算是歡笑多於唏噓。 但有一句我印象特別深。坐在我身旁的阿伯跟前面的阿叔講, 咁又過咗幾十年, 我同你都算過得失敗。我其實想跟他們說, 可能不是他們的失敗, 是香港的失敗。 --------------------- 週末趁有時間, 去了一趟旺角場看愉園和南華 (是兩場不同的賽事)。粗口依然滿場飛, 球員繼續無氣跑。如果不是很有時間, 相信我兩三年內又不會再去。 現場我碰到一些年青的南華球迷, 真替他們可惜。香港足球最光輝的日子, 他們未出世, 現在卻要為這些二打六打氣。我未見過仇志強, 但在電視上看過南華大鬥東方, 為陳發枝、顧錦輝喝過彩, 總算是見過水尾。 南華當日又輸波。有幾過南華迷竟然大叫道, 你地睇住個飯碗啦, 再輸無得撈喇! 吹脤.......... 這是喊給誰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