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世伯的一封信
XX叔 叔:
抱歉這麼久才回覆您! 因為我去了廣州三天, 剛剛回港。而且我希望需要點時間整理的的想法, 再說, 時間讓我們有更多空間去反思。
您當日提出的觀點很'刺激', 我相信也是事實。就您拋出的問題, 我想從'務實' 與 '務虛' 兩個角度去回應。這只能反映我個人的想法, 不能代表年青人的意見, 事實上, 我相信社�|上贊同我的青年人未必那麼多, 畢竟我是較 critical 及 radical 的。
務實
1. 陳方安生及其黨羽仍能參加 2012 年選�|
核心問題是, 2012 年才普選特首的話, 中央能否'隔絕' 陳方安生及其'黨羽' 到時參選特首而不獲選?
現在陳方安生那麼受歡迎, 一方面和她的形象有關, 而且廣受中外傳媒的'厚愛'; 但更重要的是由於市民對現時政經困局的不滿。政治學中其中一個概念是 legitimacy, 中文叫'認受性/合法性'。認受性的來源有很多, 例如個人魅力, 或制度上的認受性。個人魅力當然重要, 但現代社�|更強調制度上的認受性。換而言之, 一個政治領袖或政府的權力產生機制是否公平、公開、公正, 是否反映人民意願, 決定了該政府的管治認受性。
現時董建華缺乏個人魅力, 其政府之產生方法又缺乏人民的授權, 自然面對管治危機。
若然 07 年不開放特首選�|, 中央政府有沒有把握確保第三屆特區政府有足夠的管治認受性? 如沒有, 恐怕第三屆政府將更難管治香港。到2012年時, 陳方安生或其同道中人, 不又是可以在選�|中得勝?
2. 權力來源決定效忠度
我對政治人物的背景不大理解, 但我很懷疑陳方安生必定等於英國代理人的說法。
政務官的其中一個要求就是對'老板'的效忠, 今天是對你, 明天對另一人也毫無問題。陳方安生若然真的深黯權謀, 那她當然不�|不清楚現在的老板是在北京, 而不是倫敦。何以中央及'愛國愛港' 陣營相信一些'忽然愛國'的前行政/立法局議員時, 卻不能容納增露骨的說過'看到中國國旗很感動' 的陳方安生?
英國掌握了香港商賈名流的'黑材料', 難道中央政府就沒有掌握到陳方安生的半點錯失? 當中國領袖在國際舞台表現出圓熟的政治手腕時, 何以�|害怕香港的一個前殖民地官?
更重要的是, 若陳方安生是由人民選出來的話, 她必需向香港人負責。香港人對中央的信任, 我想是與日俱增的, 而且我們也深切的了解到香港的利益與內地是密不可分。陳方安生若然是做出一些損害國家利益的決定, 將不容於香港市民; 她若缺乏治港的能力, 同樣不�|再度獲選。
3. 對美國愛國主義的看法
您利用美國的例子說明美國人不�|選一個'不愛國'的人做總統, 這例子很 typical 的反映了'愛國愛港'陣營的 mentality。
第一, 美國是全世界民族主義 (也許除了中國) 最高漲的國家, 她們對自己國家的迷戀及自大, 在西方/知識分子圈子中只是一個笑話。利用美國來說明'愛國主義' 是合理, 理據十分薄弱。
另外, 我十分懷疑作為一個選民, �|以一個候選人是否愛國作為標準; 我只�|考慮他/她的政綱是否合乎我的利益。若果董建華選'香港好, 中國好; 中國好, 香港更好' 是真的話, 又怎�|有一個候選人膽敢提出對中國不利好的政綱或政策, 因為這只等於政治自殺! 在美國如是, 在香港如是, 在未來的中國如是。
我很明白'愛國愛港'陣營的想法, 畢竟我是在這環境下長大的。但我想香港的左派有時實在加入太多幻想, 太著意少數"激進民主派/港獨份子"的想法。難道愛國愛港陣營沒有受到負資產之苦? 難道老左派不想挑選自己屬意的政府? 市民們關心的只是政治上我們有甚麼機制改善自己的生活, 因為這幾年的生活實在太苦, 也苦無出路。改善自己的生活是我們的權利。
務虛
其實所謂務虛, 我是想討論一下作為一個公民, 我們該當如何理解自己和政府的關係。
對於我來說 (或對於不少政治學者來說), 國家(不是指文化意義上的國家, 是指政治上的國家) 不論民主與否, 其本質是對武力的壟斷, 其本質是侵犯個人的自由。民主、法治的國家只是提供一些工具讓公民作出反抗。
我覺得中國的知識份子, 與及香港的老左派, 再關心社�|/人民/國家等同於對一政權的認同。
無可否認, 國與國之間的政治是很'醜陋', 間諜互相滲透。中聯辦的人被人收買, 難度中國政府又沒有收買他國的政要?
我不是說國家安全不重要, 但有時國家安全和一政黨的權力是很難分開的。例如現今的美國, 究竟中情局是為美國工作, 還是為Bush Junior 的政權工作, 真的很難分; 以往的水門事件又是一例。當然, 在中國也不例外。
我的疑問是, 作為一個公民, 作為一個勉強叫做'知識份子'的我們, 為甚麼要為一個政權的執政權而煩惱?
我對老左派對中國、香港的熱愛、關心及承擔十分尊敬, 而您們對社�|的關懷也對我有很大影響。但我認為關心社�|, 只要走進社區就可以; 國與國的醜陋鬥爭, 留給從政的人去煩惱。
都是同一句, 我關心的是香港市民, 政治上有甚麼機制改變現狀? 這就是我對您'務虛'的回應。
晚輩不材, 還請您指教指教!
輝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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