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2005

Dun you dare to judge them!!

連續看了兩套關於年青人的電影, 一套看完令人心情暢快, 一套卻叫人嘔心。

心情暢快的一套, 是叫人驚喜的《下妻物語》。來自廣告界的導演中島哲也, 不單以卡通的手法、出軌的對白來解構電影語言, 更透過片中兩個女主角的故事, 表達出對虛偽的成人世界最反斗的批判。 桃子激愛法國 Rococo 文化, 誓要以至 cute Lolita 打扮在廿一世紀的日本再表達出 Rococo 對享受、物質的執著。她不介意孤獨, 享受扮演柔弱的 Lolita 少女, 不介意別人怪異的眼光。她崇拜永不長大的娃娃打扮, 但心眼兒卻把世界看得更透。年幼時便能'感人至心'的跟母親說:「人遇到獲取幸福的機會時會變得軟弱, 你需要勇氣去追求幸福。」她的母親就是在桃子的鼓勵下, 與賣老番 t-shirt 的廢柴老豆離婚, 改嫁在分娩桃子時結識的婦科醫生。 另一位女主角草苺, 是個飛車黨。她曾經因被人欺侮而意志消沉, 後來在飛車黨女頭目的鼓勵下, 透過以電單車風中追風, 擺脫了受害者的角色。她雖討厭男人, 卻暗暗戀上了老大的未婚夫; 她為失戀而痛哭, 也為與桃子的姐妹情誼而感動; 她因討厭社會現實而加入飛車黨, 亦因討厭社會現實而退出飛車黨。 導演並沒有滿足觀眾'獵奇'的眼光, 並沒有大幅描述 cosplay 。或者, Cosplay、飛車黨對導演來說根本不是一回事。戲中的成年人十居八九皆是傻傻地: 他們不是只懂去吉之島買時裝, 就是為老番 t-shirt 而著迷; 只有桃子、草苺及桃子那天真的嫲嫲才有點性格, 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也許對導演來說, 與其是Cosplay是一種'社會問題', 不如說那些覺得 Cosplay (甚至其它 'alternatives')有問題的人才是真正問題的所在。桃子就是桃子, 她就是愛 Lolita 的打扮, 她不需要別人認同, 亦不需要甚麼事業、發展; 草苺就是草苺, 她愛飛車, 愛自由。 她加入飛車黨因為討厭社會的偽善, 當飛車黨變得和'正常社會'一樣崇拜權威、玩弄權術時, 她選擇退出。

相反, 彭浩翔的《AV》卻以成年人的暴力, 把香港大學生罵得體無完膚。勉強將六十年代的美國民權運動與七十年代的本港的保釣運動套在今天的香港大學生身上, 罵他們一無是處、毫不長進。然後安排他們做件大事, 就是借錢以拍 AV 的名義搞個日本女優過來和她打真軍。 且不要說彭浩翔自《大丈夫》以來處處流露著的性別偏見, 我實在不能理解導演究竟想大學生點?!我相信每個人看罷《AV》都會感到無所適從。六、七十年代的人有 guts, 就搞民權、保釣; 今天的大學生若有點 guts, 就是呃政府錢去同日本女優打真軍? 或是在面試時花兩個鐘同個'未來老細'講'點解貴機構需要我? 看來在鬼才彭導演的眼中, 年青人有 guts, 就是要'把握歷史的機會', 和成年人世界磨合; 又或古古惑惑的運用成年人的遊戲規則, 攞盡著數、自瀆享受之餘不要被'斷正'。 《下妻物語》的導演沒有嘗試解釋 Cosplay / 女童黨現象的原因, 因為他覺得認為這些現象要解釋的人才有問題。對他來說, 桃子和草苺只是兩個人, 而她們追逐自己生活的過程就已是個感人至深的故事。《AV》的導演以自己無嘗的權力, 將大學生推到為自己口交的位置, 讓自己也享受一下'能'化人的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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