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題

大佬話月亮星座是處女座的小弟, 喜歡貿然問一些根本性的問題, 嚇人一跳。 但覺自己還不懂得如何問問題, 問得不夠多不夠深刻。腦筋不靈活, 懶惰。 直至最近我才開始問, 環境運動/環境保護究竟想達到些甚麼? 究竟這個目標是否實際、合理、必須? 怎樣才能達至這個目標? 究竟我自己在做的工作是瞧這個目標進發, 還是倒行逆施? 其它人、團體又在做些甚麼? 我們應該怎樣做? 所謂的環保運動, 究竟在保護甚麼? 是不是有一個'環境'在等我們去保護? 為甚麼我們要保護環境? 是因為出於人類生存的需要? 還是因為'環境'自身有其價值? 為甚麼恐龍不會去保護環境? 人類提倡保護環境, 究竟是順其自然、還是 anthrocentric 的另一種展現? 究竟一種國際性的、層級式的、精英式的環保團體是否合乎環保運動本身的邏輯? 究竟走政治、政黨/參政路線是聰明的選擇還是緣木求魚? 借助媒體、行動的抗爭, 是否能令支持者賦權? 環保運動應該利用消費者力量還是反對消費? 面對這些問題, 我束手無策, O 哂咀。我不知道該怎樣做。 今天看陳雲的文章, 他認為我們未能實踐啟蒙思想家提出的「自由、平等和博愛」中的'博愛', 是人類社會苦難的原因。'自由'在自由主義的推波助瀾下, 以'自由市場.資本主義'作典範直捲全球, 換來的是全面競爭的殘酷現實, 少數資本家享受著別人的自由; 共產主義打著'平等'的旗號, 變相令國民均窮, 且發展出最專制的國家體制, 亦非正道。他認為我們應盡快發展一些建基於'博愛'的信念、制度, 才有機會扭轉社會不公平、環境受破壞等的問題。 我才疏學淺, 看不太懂, 只知道讀這篇文章時心頭一震。'博愛'令我想起大乘佛教的'慈悲'。 慈--來自我們對生命的愛, 來自我們對得體大道的信心; 悲--來自我們對苦難的身同感受, 來自未能解決苦難的無奈及痛心。慈是'感性上樂觀', 悲是'理性上悲觀'。'慈悲'令佛教由渡自己的苦難轉化成要普渡眾生; 觀世音菩薩因而救苦救難; 地藏菩薩因而發願一日還有一個人未成佛, 她/她也不會成佛。 我思疑, 秉持著「博愛」、「慈悲」的信念, 有可能能免強拆解上述一些難題。

虎頭蛇尾

青年社團的工作無聲無色的落幕, 伴侶笑我做人有頭無尾, 選的時候大聲夾惡, 走的時候連年度報告也不去作交待。 我苦笑, 心想口硬回一句:「我不是馬騮, 自然只有頭沒有尾!」但我知衰, 是自己變了心, 無咗commitment, 做得唔好。 我不想'撤賴', 但正如段正淳對他愛過的女人一樣, 我對每件做過的事也曾經投入過。之前做學生輔導, 很投入, 覺得自己'成長咗', 幫到人; 後尾覺得輔導好假, 根本係以'助人自助'逃避介入求助者的生活, 以那種公式化的慰問來製造假像欺騙求助者, 推佢入火坑。跟著我搞公民教育, 想推動中學生關心社會, 其實我還有這個心。 但卻不幸低估了自己的運氣, 以為自己會踎係間所謂名校做幾年, 自然有時間搞埋社團管理; 點知一個屈尾十過檔綠豆, 忙到無哂朋友之餘還燃燒了我大部份的熱情, 導致連對公民教育工作都有點不起勁。 虎頭蛇尾、有頭無尾是我其中一個最大的缺點。不下一次我遇到困難就會退縮、逃避, 而且還是走得很樣衰果隻。自問呢兩年真係做得唔好, 對唔住當年支持小弟的社員, 唯有講聲對唔住。 ---------------------------------------------- 為著年底的國際高峰會, 最近好似好忙又唔知忙乜咁。 本身今年的議題就和我果飯差好遠, 正所謂大纜都扯唔埋, 點做? 最初以為總部果邊有專家, 何以提供免費即食點子, 咁就實有得 win 啦?! 點知原來係空心老倌, 海軍鬥水兵, 死未? 機構對這個會議的態度令人相當面紅。不想投入太多, 因為事實上根本不大關事, 且發揮到的作用也不會大。但又覺得這個峰會太重要, 所有社團都會參加插旗, 唔插支旗好似好樣衰咁。呢種心態真真要不得! 夠薑咪同人講「我地好'策略性'的, 無用就唔做」囉! 又唔敢, 最後為交差, 樣衰。 呢單嘢, 睇嚟同樣虎頭蛇尾。最慘係扮虎頭攞威....... 無我份; 撐蛇尾俾人捽, 咪係我囉。呢鑊, 我踩屎!

黑暗的心

我有一個偶爾會反覆發到的惡夢, 最近竟短期內出現兩次。 這個惡夢說出來笑掉別人的牙, 但對我所構成的心理壓力卻相當大。每次的夢內容總有些分別, 但主題不會離開我又回到中七的日子, 快要考期末試準備 A-Level, 但自己不單未開始溫習, 還發覺中六中七所學的東西全卻忘掉, 要趕著在一兩天內從新囫圇吞棗的硬記所有東西。 我想, 高考對我真的留下很大的陰影。作為一個自小就很適應香港教育制度的一名學生, 自問我一直對考試也相當得心應手, 不求高分但求過到骨一直是我強項。強記硬背不大需要, '一理通白理明'是阿媽教落的考試兼讀書方法。但那兩年, 有些'知識'(還是資料?)真的梗唔落, 相信當時我是用了超強的'暫存'記憶把東西記住, 一考完試便嘔番考試局及教育署。真的, 我現在對不少中六七所讀過的東西毫無印象, 而這種失憶是從考完A-level一個月左右便出現。 也許, 我的潛意識對這段'痛苦'的考試(毫無學習可言)有太深刻的印象, 現在每逢遇到有相對多的工作或壓力時, 這個夢便走出來提醒自己, 不要臨急抱佛腳, 否則遲早踩屎。 ----------------------------------------------------------- 出 field 的時候, 看見數隻老鼠, 嚇得我心驚膽跳。 老豆老媽子初結婚時很窮, 住在近西貢的村屋。根據老豆描述, 當時我們的家有很多老鼠, 在橫樑上走來走去, 晚上更會吵得人難以入睡。老豆老媽子當時還要廣設捕鼠陷阱, 還要用滾水燙死活捉回來的老鼠云云。 我在該村屋住了約莫半年的時間, 現在對當時的記憶已相當模糊, 亦不能記起任何跟老鼠有關的情景。但我思疑潛意識(又是潛意識作怪?)把這些記憶壓下去, 卻繼續令我對一眾鼠輩十分害怕。 少年時代住的地方, 由於有很多小樹林, 也有超多老鼠出沒。它們總在那隱蔽的草堆下, 黑暗的坑渠中, 或是沒有街燈直接照射的街上肆意走動, 挑動著我敏感的神經。直至在看《絕代雙嬌》中讀到古龍對十大惡人之首魏無牙的描述, 進一步加重我對老鼠的恐懼, 更不要提在《1984》中的老鼠籠了。現在不要說真老鼠, 就算看電影見到, 也嚇到要大力捏住伴侶的手.......... 話說回來, 我對蛇、昆蟲、或其它走獸雖不至喜愛, 但也沒有害怕它們。惟獨是對老鼠, 一想起它那閃躲的速度、驚人的生命力及不敢想像的污糟.........yuck!!! 但我相信, 除了蟑螂及會吃石屎的細菌, 我相信老鼠會是其中一種能在被人類極度污染後的地球繼續生存的生命形式。人類, 注定輸俾老鼠。 ">

風馳電制的慾望

出 field 工作, 和坐在辦公室的砍拼, 從來都是兩碼子事。 出 field時, 早上一早起身, 怱忙吃個早餐就開車上路, 從酒店到目的地可能要一兩個小時的路程, 到達目的地時已近中午。趕忙準備儀器, 開始睇場, 穿後巷, 踩屎渠, 爬沙丘, 跨鐵路。運氣好找到要找的東西, 趕著在工人來時做好紀錄閃人; 運氣不好的話辛辛苦苦找一回, 換來的只是幾隻老鼠的背影。做完一個場, 又跳上租回來的'捷達'小汽車, 開往另一個目的地。晚上回到住宿的酒店, 已經入黑, 吃過晚飯後還要處理 sample, 開會討論第二天的行程, 找資料, 忙過不亦樂乎。 雖然體力要求高, 工作時間長, 但出 field 卻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本來, '見證'環境污染就是這份工作的一部份, 親自到現場搜集資料, 聽取當地農民、工人的'口供', 就會知道污染問題不是空口講白話, 而是確確實實的存在。路上同事們談談笑, 聽聽歌, 有空閑時還可找條小路開大膽車, 有趣。 小弟在香港考牌六年, 也無機會開過多少次車。反而回內地工作則不單有機會, 還有需要開車。在內地出field沒有自己的車輛就等於跛了一樣, 但如要一名同事全程負責則太累人, 所以大佬也要求其他同事要考取駕執照。這次由於小弟'技癢', 加上擔當了數天司機的同事也覺得累, 由惠州回廣州的一段個多小時的高速就讓我頂上。平生第一次開到百二咪, 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躍; 惟坐在車尾的同事則心驚膽戰, 不敢睡覺之餘還要扣上安全帶!! 話說回來, 高速公路的交通狀況相對簡單, 在這裏開百二咪可能較在城內開五十咪更容易更安全。 為免犯法, 還是快點辦個大陸駕駛執照, 將來便'攞正牌'開大膽車!!

艱苦我奮進

今天同事們在北京做了個抗議活動, 是今年的第二次了。上一次是由香港同事披上戰衣, 今次則全是內地同事! http://www.greenpeace.org/china/zh/news/hp-acer 老實說, 今早一直未收到他們的消息時, 我真的非常擔心出了甚麼意外, 令同事惹上法律責任。幸好的時整個抗議活動非常順利, 對方的保安、公關也十分合作, 令整個活動如期'上演'。 當然我不能過份跨獎是次活動就等於中國的公民社會空間很大, 這當然不是事實。今次我們的對像是一間跨國企業, 等於我們已避開了大量的政治敏感地區; 再者跨過企業本身在外地亦受慣這種壓力, 回應時亦'大方得體', 雙方都理性、守禮。然而, 今次活動的成功, 始終也代表了某些以往的灰色地帶被我們'撞開', 也讓組織對 Non-Violent Direct Action 與 Bearing Witness 在中國的落實有更大的信心。 未來的道路絕對不是容易走下去, 進進退退.......... 但我相信, 最好的尚未來臨!

老尖

在蘋果看到中國城執笠的消息, 突然得來又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可惜的是, 在我還沒有能力及決心去威之前, 杜老誌及中國城均要關門大吉。紫醉金迷的香港, 俱往矣! 努力搜尋成長中的印記, 中國城坐落的尖沙咀東部商業區(尖東)曾代表著八十人代朝氣蓬勃的香港。是的, 當時中環已是老大, 己是甲級寫字樓的中心地點; 但後生仔、中小企有尖東, 尖東是香港草根發跡的踏腳石。我肯定, 主角坐在尖東百年紀念公園噴水池旁捱飯盒的片斷, 出現過在無數的港產片及電視劇。劇中的男男女女, 或是向伴侶發誓要出人頭地, 或是和老死誓言一齊打天下, 打落中環。現在的百年紀今公園? 被圍板重重圍起, 不知會改成甚麼模樣。 以往的尖東, 是一家大小看聖誕看燈飾的地方, 是年輕情侶談心的地方, 是暴發戶尋歡作樂的地方。現在的尖東商場勁 out, 辦公室無人租, 酒樓拍烏蠅, 海旁慘被改為星光大道, 連中學時經常和同學戲謔說要去滾的中國城也頂唔順。沒有了尖東的香港, 變得好兩極, 一係你就去旺角迫, 一係就去Landmark、IFC逛, 無中間, 無走盞。 感謝蘋果的報導。它的照片沒有讓人想起放蕩的暴發戶, 卻叫人忍不住要重看《金雞》。 照片來源:《蘋果日報》

串聯

老肥湯馬因為執好間工作室十分高興, 我也因為執了個 blog 的 hyperlink 而大感滿足。 加入了 New Internationalist及豆瓣。NI可以免費睇前期文章, 豆瓣則可與網友分享你所讀、所看、所聽。 史丹利五一直是小弟佩服的人物, 他對電影的熱愛實在令人難望其項背。其餘的網站都是放出來睇吓, 電影評論學會以往的文章及書藉相當不錯, 但這一兩年錢多了, 東西好像反而沒有以往好看。西柌胡同則是賈梓柯在他的推介, 不妨 explore下啦。 其實一直有不少 bloggers是我很喜歡的, 但一直懶於 update, 今次一劑過放哂出嚟, 將來有又繼續 update 囉。 我怒食肉, 但總是妄想與佛有緣。暫時佛學對我來說還是相當工具性, 悟性未夠, 罪過罪過! 內地雖無新聞自由, 但卻有不少好的雜誌; 認為中國野蠻落後uncivilized的, 也許不用去到咁盡。先放四本係度, 再加幾個入門網站, 算是推動一下中國的科網熱。

人在做, 天在看

早兩日阿公吹雞開會, 講吓來年社團的新架構組成。會上阿公再一次強調做社團請我地番嚟, 唔係想我地只懂自己果'飯', 係要我地砍拼的'專業知識'。作為一直要求由'通才隊'過底到'專業隊'的小弟, 聽落去自然份外中聽....... 不過話說回來, 新的社團架構倒不是因為'通才'與'專才'之爭, 主要更多是 d 叔父輩要分餅仔、砌掂來年的計劃, 傾吓點搞好香港分陀啦。 最近可能由於天氣乾燥, 個人都覺得好'dry', 於是搵番幾本書仔保濕吓個腦咁啦。咁橋睇到有幾篇東西關於綠色運動, 都幾 relevant。回顧環境運動在西方的發展, 環保團體已由相對鬆散、志願性質的一群'行動分子'變成高度組織、職業性質的'古惑仔' 去繼續砍拼。當中我們的社團綠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綠豆成立的一天便是以'職業搞事份子'做骨幹, 能夠參與到運動當中的義工大多要有飛天循地的本領才能參與行動, 至於市民大眾的參與方式更是只得一個----每月捐款。回想起來, 以往內部行動組的同事批評組織忽視義工的工作也不為過, 只是可能她誤解了組織的背景, 對組織有不合理期望。 相比起其它跨過社團, 綠豆是以'官僚化'、'中央領導'以及'搞事'見稱的。其它如熊貓會、FoE等則組織較鬆散, 而且更多以遊說的方法來推動工作。但總括來說, 各環保社團的成員都日益走職業化的路線。這一來和資源較以往充裕有關, 但亦和那種對'專業砍拼'的追求不無關係。 專業砍拼當然有好處, 最大好處莫過於讓小弟這種古惑仔都有份工可以撈。另外, 專業的'砍拼人'一般較擅長政治游說、媒體工作, 對推動項目有幫助。然而, 我們這些所謂'砍拼人'卻大部份不是綠褲仔出身, 對環境保護、環境運動雖不至一無所知, 但肯定是不甚了了。以綠豆的情況為例, 大部份香港分陀的'砍拼人'是學運、社會科學背景, 但沒有環境運動經驗; 內地上一代的'砍拼人'有很多高校時已參與環保運動, 但新一代的不是海龜、便是媒體工作者。我不敢說我們這批'砍拼人'不關心環境, 但相比起七十年代的社團行動份子, 我們這些在城市長大、五穀不分的溫室小孩, 實在很容易在運動中迷失方向, 到頭來便倒進追求媒體曝光, 或是一些所謂的'政治勝利'的泥沼。最爽的是我們這種BINGO, 真的是很有錢......... 有錢, 工作起來無後顧之憂, 但也可能犯下大錯....... 大言不慚的說, 我對環境運動何去何從也是無甚頭緒, 對這種職業化砍拼是否有問題也不大清楚, 但擔心如非這樣則飯碗不保。這種講法相當不負責任......... 總之盡力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