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

這個星期, 我實踐了一個的夢想。 我買了一輛經典的五羊牌自行車。 自行車是墨綠色為主, 銀色為副; 廿六吋的車輪, 車輪上有很好的泥擋; 椅子有皮套, 還有彈弓; 椅子前有一條橫杆, 椅子後有一個鐵架, 可以載貨, 也可以載人; 車鍊是看不見的, 因為有一個墨綠色的鐵箱包圍著它, 以免脫鍊。 全部自行車最美的地方, 就是車的方向'盤'。銀色駕駛杆從車的中央位置開始, '兵分兩路'的向上微彎, 到了最高點則在轉了九十度角後再慢慢向下, 把手的地方還套了一個膠套, 以防打滑; 制動系統也全是以金屬製造, 剎車杆, 彈簧, 槓桿, 剎車器, 全部以機關連起來, 沒有使用鐵線, 相當精緻的手功。 我買的是簇新的五羊牌自行車, 同事已事先警告我這輛那麼出色的自行車一定會被偷掉, 但我不理, 因為我對它是日思夜想、一見鍾情。這種自行車不單叱吒神州大地, 也遍及香港的街頭, 是真正的自行車。 現在期待伴侶的到來, 讓我們可以遊遊自行車河。 --------------------------------------- 房子租下來, 請阿姨打掃乾淨後, 加上基本的床舖、清潔用品, 廣州的房子就叫 settle 好了。 從來也沒有擁有過那麼多的私人空間, 雖然雀躍, 但也冷清。一個人在房子裏, 就只有電視機的聲音作伴。但能享受溫暖的花洒, 乾淨的床舖, 清靜的陽台, 確實是難得的經驗。 今天想去中國移動辦手續, 希望以同一個電話號碼換另一種服務。服務員竟然答沒有, 有一個態度還相當不理解.......... 我這一次沒有發脾氣, 只是走之前跟他們說要跟領導反映, 更靈活的 package 是需要的。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學多了一點生活的小智慧。

生活

年少時曾經有這麼一段歲月, 覺得自己很有才華, 有無限的可能。當時為了學業、為了'個人成長', 我把握每一個機會, 甚至傷害了疼惜我的人, 今天回望才後悔莫及。 在《一一》裏面N.J.跟他的老婆說, 在老婆離家的日子他有機會一嘗重過少年時代的生活, 以為可以重新開啟人生的新一頁, 試過才知不外如是。我傾向相信N.J.的講法, 與其懷緬過去, 不如把握現在。 --------------------------------- 久不久就會跟這位教授聚首, 每次都很開懷。這次聽他講關於時間的故事, 聽得津津有味之餘還令我想起大學的時光。 這位教授頑皮反斗, 為了表達到市場經濟邏輯的抗拒而參與校園內的環保'運動', 還十分認同綠豆應打著'救救大自然'的旗幟對跨國企業付予還抗。他記不起自己兒子的歲數, 卻經常在教養兒子的過程中反思對制度的爭扎。他保護兒子坐在馬筒上小便的權利, 為了讓學校的教師知道他們的課程太艱深, 竟然要求妻子不要幫兒子改正作業。 當然我們知道他在這些拉鋸中有勝有敗, 但仍然覺得他近乎'傻佬式'的抗爭相當有啟發性。有同學覺得他太過人格分裂, 有人則覺得他太過悲觀。我卻覺得他和他太太一樣對人生有執著有希望, 故作癲狂實則深情。敬佩。

夢一場

我有一種感覺, 覺得內地城市有種對西部的迷思、想像, 總是為雲南、西藏、川西、新疆所代表的那一種'自然、未開發'而著迷。 如果大家有去過麗江, 那就一定知道我所講的'迷思'是以哪一種的格調被'模造'出來。同一種的格調, 也充斥著北京城的酒吧。黑黑的店, 暗暗的、彷彿的燭光, 木枱, 七彩而暗淡的毛毯, 牆上掛著些飾物, 酒吧的老板不是蒙古人、就是在雲南渾過幾年的知識份子。近年很多內地介紹西藏的'徒步'旅行書藉, 同樣流露著同一種味道。 這兩天, 幾位同事又在談在西部'徒步'旅行的樂趣。我問他們為甚麼那麼喜歡去西部? 那麼喜歡藏區雲南小數民族? 他們不是很有系統的回答我: 「緣份啦, 有時就為某一種文化著迷。」; 「那兒的環境多好!! 山明水秀, 民風純樸, 空氣吸進去都不同, 跟城裏就是不一樣!」;「那裏的文化不同呀, 有文化多樣性, 他們生活雖苦, 但活得開心。」;「我們每天辛苦工作到死, 他們因為有信仰, 對生命生活就有不同的看法, 覺得平淡的就是生活嘛!」;「他們對生死、男女都有很不同的看法, 很有意思.........」 從他們的口中, 我了解到內地有這麼一個的群體。他們都是城裏人, 在城裏上班, 每當放假就喜歡徒步旅行, 特別喜歡到藏區或是西南部, 有些人更會花一兩年時間在那兒的教書、做義工, 有時會在城裏的酒吧為他們的照片和電影搞一下沙龍, 說不定在城裏還有一批 fans。 同事說著說著, 就勸我也要去看一看。我說我哪有時間呀? 而且這種旅遊很苦, 怕捱不住。他們說不花甚麼時間, 一放工從深圳坐飛機坐成都, 第二天就能到康定啦! 然後騎馬呀, 徒步呀, 十天八天就很好啦, 不是太苦, 就算是苦也是好的。 我聽著聽著, 心中一些很'cynical'的想法又走出來了............. 同志們, 你們究竟在追尋甚麼呀? 如果不是那麼發達的航空及專業的'徒步'旅遊產業, 你們會去'拜訪'、去'體驗'嗎? 如果你覺得那種生活那麼好, 為甚麼不去那邊生活呀? 你在城裏買房子, 結緍生子, 左手一部手機, 右手一部DC, 每天上網, 放假你去搞'藏區'幹嘛? 你非要到藏區才知道生活不是為了工作賺錢? 你說他們有信仰, 所以活得開心, 那你們的信仰跑哪去啦? 究竟是甚麼樣的夢, 驅駛著內地的一些知識份子一次又一次的去西部尋找些甚麼? 究竟是甚麼樣的意識型態, 令我們覺得自己去西部徒步跟到香港、東京自由行有根本的分別? ----------------------------------- 一年多前, 我為同事在內地以超荀價租到複式單位、我卻以雙倍價錢在香港踎在舊區而沮喪非常; 今天我卻以差不多的價格租了同一個屋苑的單位。 同事問我為甚麼那麼貴都租............. 我不敢明言, 但實際上是因為我知道在香港我過不了這種生活呀, 我想'小資'一下呀! 同樣的價錢, 我想在香港應該租到一個單人公寓吧。 我不禁開始想, 我又是為了甚麼要到內地工作? 說得冠冕堂皇的, 為了內地的環境啦, 為了貢獻中國的公民社會啦............ 但另一面, 難道不是因為我知道有些東西在香港永遠也不能得到? 想扮激進想改變社會, 火紅的七十年代已經遠去, 時不我與呀! 想有一種向上的感覺, 但現在的香港已不是八九十年代呀, 已變成曹 sir 講的二十/八十年代呀, 怎麼向上? 於是, 究竟我回大陸工作, 與他們到藏區旅遊, 又有甚麼分別? 我憑甚麼以抽離的姿態去對他們指指點點? 又, 西南部的人們又到哪兒尋找他們的夢?

竇

近日越來越想擁有自己的一個’竇’。 以我這個不大喜歡逛街的人來說, 沒有自己的竇口意味著與伴侶約會總要上街找地方共渡'時艱'。 若有節目當然無乜所謂。 但有時真的太累了, 又或是想在家中聽聽她彈彈鋼琴, 看本書, 看隻買了年幾年都未看的老翻藝術電影, 要想在有私人空間的情況下去享受這些時光卻是非常困難。於是, 我們不得不在一邊聽我阿媽叫我打電話給阿妹的情況下看《婚姻生活》, 在她阿媽面黑黑的時候下聽她彈蕭邦........... 大陸有首歌叫《蝸牛的家》, 其中有一段歌詞這樣唱到: 給我一個小小的家　蝸牛的家 能擋風遮雨的地方　不必太大 給我一個小小的家　蝸牛的家 一個屬於自己溫暖的　蝸牛的家 是要怨自己賺不了多少? 還是要怨錯生在香港這怪地方?

他他他

最近買了本講周星馳的《我是一個演員》, 讀得津津有味。 當中不少文章論點, 包括梁款/吳俊雄、李歐梵、李照興等人的文章, 其實早已零散的透過不同媒介看過。這本書有趣的地方在於在香港文化研究學者與影評人以外, 本書還輯錄了內地及台灣學者、網友的評論, 還有不少周星馳跟大學生對談的紀錄。 曾經一段時間, 我為周星馳'離棄'香港而哀傷, 並寫下過一篇批評周星馳的文章。然而, 近一兩年心態有所改變, 加上這本書中所反映出其他華人對周星馳的想法, 著實令我又有新的體會。 香港人大部份都看過周星星的電影, 不少人很喜愛, 也有一部份人覺得太粗俗。但認認真真將周星馳的電影/現像作出有文化及政治意義討論的人, 著實有限; 相反, 大部份只拿周星馳作為其中一個娛樂項目。但《西遊記》上、下集在內地大受大學生歡迎、《喜劇之王》被內地星迷捧作是周星馳最出色最重要的半自傳作品, 不只因為它們無厘頭搞笑, 更是因為內地影迷'騎劫'了周星馳, 透過不斷的傳釋以及生活實踐, 以一種無厘頭及大話西遊的方法表達出對意識型態及社會制度的不滿。 《我是一個演員》中其中一段最令我深刻的'分析'是, 一個內地網民比較周星馳及張藝謀, 說一個大俗一個大雅; 而經過過去數年的'驗證', 哪個是俗哪個更雅一目了然。 看過這些文章, 我知道周星馳已不只是屬於香港人的, 而我們應該為此感到高興。 --------------------------- 李安的《斷背山》拿下一個又一個的獎項, 真的為他高興。他在得獎後的講話溫文儒雅, 接受訪問時興奮之餘不失分寸, 得知他以往的艱辛歲月後, 特別覺得感動。 想來大陸的第五代導演如張藝謀、陳凱歌等人看見李安, 心中一定不是味兒。相比起陳、張等人, 李安並沒有在一出道便引人注目, 拍過幾套薄有名氣的影片後便努力參與荷里活的製作, 直至《卧虎藏龍》才直正的一嗚驚人。及後張藝謀才以充滿東方主義色彩的《英雄》、《十面埋伏》來圖'鏢尾會', 來自海峽兩岸的兩位導演立見高下, 更不要提陳凱歌今年那不可見人的《無極》。 不少評論人都說, 李安在《斷背山》的拍攝中大量滲入了中國文化的要素。我覺得他最利害之處, 就是拿了荷里活的資金與故事, 說自己的中國故事。這個是了不起的。 周星馳這點也還做得可以。他被問及在'全球文化霸權下如何保存本土特色'時回應說'會盡力', 並表示本土文化是瑰寶。而事實上在《功夫》一片中, 雖然他拿了荷里活的投資, 但故事、影片製作等仍盡量保持本土(至少是大中華)特色, 相比起張藝謀的《十面埋伏》, 打著中國的旗, 卻在外國拍攝、配樂以至後期製作, 周星星還自做得挺不錯的。 --------------------------- 我覺得劉德華與周星馳, 某程度上很代表到香港人的性格, 亦預示了香港人的出路。 如果你有些偏執, 覺得做人沒理想和一條咸魚沒分別, 不妨學周星馳為專攻一飯並且導演一日不叫cut你都要繼續演; 如果你覺得自己有小聰明但又想試不同的飯數, 那不妨學劉德華怒勤力之餘四十數人繼續和後生仔爭攞獎。無論學哪一個, 你都會是一個很值得人敬佩的香港人。

黑白之間

一個人如懂得欣賞音樂, 意味著她/他在這被影像過份充滿的世界裏, 擁有多一個相對純潔、富想像空間的國度。 兒時得父母的錯愛, 竟支持我習鋼琴十年。可惜天資不足之餘還太過懶散, 竟將一個陶冶性情的大好時光當作是件要逃避的苦差, 白白磋跎歲月。如非有伴侶不惜對牛彈琴, 紅著臉帶我參與大大小小的音樂節目, 恐怕今天我的耳朶必會成為只懂收集雜音的器官。 雖然我和鋼琴有緣無份, 但因為它的構造, 我還是從心底裏喜歡這種樂器。年少時我不愛練習鋼琴, 卻喜歡拆掉家中鋼琴的外殼, 觀察它內裏仔細的裝置。每個琴鍵透過彈弓連著數條槓桿, 槓桿又連著音槌, 小槌輕敲在琴弦上發出聲響。因此它被介定為敲擊樂, 而不是弦樂。鋼琴有如精巧的鐘錶, 是現代主義下的經典機械製品。 不知為甚麼, 電影裏的鋼琴總能打動我。今日看罷《鋼琴戰曲》, 戲倒不怎麼樣, 就是被片中蕭邦的鋼琴樂章所吸引著。飯後在我死纏難打下伴侶終肯小試牛刀, 彈幾手蕭邦的華爾茲舞歌, 有如天降梵音。 看著她的雙手在琴鍵上優美的舞動, 我突然'了解'到琴鍵用黑白二色區分的意義 －－能游走於黑白之間, 這就叫藝術。 ------------------------------- 最近一直留意著一名被無理拘禁的維權人士妻子的網上日記, 關心事態發展之餘也當作是聊表支持。看見她所受到的無理對待、精神壓力, 雖然我知道一個人的生氣不等於後果很嚴重, 但我不得不說句:「我真的憤怒了。」 年初有兩會, 跟著有四五, 跟住又六四, 跟著又.............. 為甚麼大陸會有那麼多的敏感日子?? 誰最清楚?? 只有站在歷史錯誤一方的, 才需要補風捉影、才覺得草木皆兵!! 有人說政治是妥協的藝術。但當談到正義的問題時, 我們必需黑白分明。

賴嘢

很久沒有'見證'過這樣的感覺。朋友談了幾次戀愛, 但總是拉牛上樹, 女孩子發脾氣之餘他也不好受。輾轉數年, 竟然去年於旅途上碰到個聽上去不大可能的對像, 一拍即合。 朋友近日心神彷彿, 時而微笑不語, 時而翻開照片簿自我欣賞一番。最些日子跟他去唱K, 竟然斗膽點播林志穎的MV再加唱光良的童話。我知佢呢舖賴嘢賴得好金。 這種甜蜜的熱戀感覺, 在當中有如墮五千里雲霧, 過後又彷如隔世, 一去不復返。雖然朋友的失常令人擔心, 但見他這樣開心, 心裏也暗暗為他祝福。 ------------------------ 講開唱K, 這次去廣州終於見識了馳名國內的"錢櫃"Karaoke Box。嘩! 真係大鄉里出城喇今云, 淨係個大堂都豪到無輪, 包個中房可坐十人, 打咗折後每小時八十元左右, Okay lar。設備一流, 間房又夠大, 好過香港那些乜way乜顏色Box如被困在一個裝潢很豪的監倉一樣。 幸好這次是在廣州唱, 同事或多或少都懂唱廣東歌, 於是八九十年代的廣東歌橫行整個晚上, 相當搞鬼。令人相當'深刻'的是, 有人唱歌有爆咪傾向, 直接衝擊我耳膜能承受的壓力極限。另, 一位領導的八九十年代唱腔自然屈機(可能多得'音樂情人'每晚訓練), 另一位領導人的情深演譯更加是俘虜了一眾同事的心。 ------------------------ 雜碎............ 努力搵屋, 在中山大學校園找到幾家很好的, 希望同事能說服家中嬌妻, 那我就可搞定住房問題。 今日同事說做NGO十年後, 才'驚覺'自己無乜錢剩 (呢 d 咪叫賴嘢囉)。伴侶洞識先機, 一直勸我要善於理財........... 看來只顧拯救世界, 將來可能衣食住行也顧唔掂。建行、中銀, 等埋呀! 最後, 《一蚊雞保鏢》內最經典的句白, 除了'不灰鞋'外, 就是關於中國藉男子的姓名。可惜一直不能記牢這對白, 上週末有線又重播時, 立即趁機記下, 立此存照。中國藉男子的姓名, 不出以下十個子, 你又是否被辣中?? 我就中咗啦。 明 偉 德 強 雄 榮 華 發 輝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