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2006

死了都要愛

伴侶問我, 如何可以不憎恨一些很討厭的同事? 買本EQ的書會不會有幫助?我叫她唸佛, 她不置可否。 過兩天, 她又問我, 哪種死法對自己最好? 哪種死法對別人最好? 突然死的, 對個人來說就一了百了, 但對親人打擊就很大; 拖幾年的, 親朋戚友都接受了, 自己卻受盡折磨。我也不置可否, 但感覺良好。 如果一段關係有甚麼值得經營的地方, 那其中一樣就一定是看著對方的改變、甚至是進步。在街角裏、地鐵上、電影中, 戀愛中的人們都批評著對方在改變。有時我會幻想自己變身行運超人, 走上前跟他她它說, 改變也好呀, 因為你而改變不是更好? 釋迦牟尼佛和黃霑叔都告訴我們, 變幻原是永恆。中一時非常怕上歷史課, 因為全是不能理解的英文。中二時歷史老師面生菩薩相, 講到佛學的八苦, 倒使我印像深刻。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蘊盛。真知勺見, 腰心腰肺。 慈悲, 是感性上的樂觀、理性上的悲觀。抱著它倆, 再苦也不太苦, 再恨也不太恨, 每一刻的變幻也是當下的永恆。 --------------------- 第一次聽這首歌, 是看MTV, 心想怎會有一首歌唱到歌手好像快要虛脫了。 後來去跟咩城同事唱K, 總有人會點這首歌。俾個貼士大家, 沒有女士在場幫手, 一般男士大都不可能完成副歌。這是首很適合用來發洩的歌, 大家一起喊得聲撕力揭, 每人唱著各自的故事。各盡所能, 各取所需, 跨小康、超大同、直奔共產主義天堂。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采 ~ 信樂團, 《死了都要愛》

9/27/2006

隨便睇

早兩日陪伴侶逛街, 買衫, 發現無論是連鎖經營的大店或是小本生意的舖頭, 售貨員 (俗稱 sell屎) 都係左一句'隨便睇隨便揀', 右一句 '歡迎下次光臨'。好像, 隨了這些對白外, 他們已找不到跟顧客溝通的可能。 當然, 我無辦法責怪他們, 這些就是'專業術語'在商業社會放在異化的人們間潤滑劑, 正如我們回答提問時總會說'有可能影響健康'、'這是政府/企業的責任'云云。 與其討論'隨便睇隨便揀'有多真誠, 不如講講我們購買的模式是否真的'隨便睇'。自小就和母親去逛街, 總覺得無日無知, 好像永遠買唔遠一樣。近日陪伴侶去買衣服買袋, 發現這情況原來幾普遍(起碼在我身邊的兩名女士都差不多)。她們確實會揀完又睇, 睇完再揀, 揀揀睇睇......... 之後就分不開揀和睇之分別。相比之下, 我消費的集慣與做項目差不多, Situation analysis, 設定目標, attack。結果是最重要的, 過程要短、平、快。 我非常不願意用'男女大不同'的理論框架去解釋這現像; 惟, 當中的文化差異, 卻著實存在。 ------------------ 早兩日同事結婚, 拉拉扯扯下做了第一次兄弟。 過程全無乜特別, 大同小異啦, 我發覺傳統的儀式好處是, 讓十分忙的都市男女不用想太多婚禮要做甚麼。攝影師由始至終才是結婚的主角, 由新郎新娘的站姿到敬茶出門的吉利說話, 媒人婆/大琴姐已不再存在, 相機、攝像機已代替了人際的關係。 所謂的兄弟姐妹, 不過是萍水相逢, 好的便講多兩句, 不好的以後可以面左左。是次竟有幸和另一位blogger一齊做兄弟姐妹, 惟我無上前相認.......... 相認有相認好玩, 不相認也有不相認的距離美。

9/23/2006

返歸

從雲南到山東到廣東, 三年繞了一個大彎, 飛過大半個中國。 第一次的retreat 最小型, 感受很深, 十幾二十條友來自五湖四海聚首一堂談自己談社會談大自然, 畢竟不是件常常發生的事。在那個仲夏, 我第一次聽到怒江, 第一次走到環境問題的前線, 第一次感受到可以帶來改變的興奮與焦慮。 去年人多了, 也好玩, 但己不可能跟所有同事都混得一般熟。大老爺的用語, 05年是搶灘年, 每隊小隊都浴血搶灘, 砍拼得你死我活。機構的發展去年有所缺失, 項目走在前頭, 大家都很有危機感, 希望機構發展勻恆。 今年人更多, 全世界加起八十人有餘, 能記起大部份同事的名字及所屬崗位我已相當自豪, 與半生不熟的同事只能透過分組活動、飯後短聚以及晚間紙牌殺人事件中去認識。有緣的, 便多談兩句, 其它的, 只能當作萍水相逢。回顧與展望既教人憶苦思甜, 亦能振奮人心; 溝通自然重要, 惟亦不應抱有 false hope, 更不要 self-victimize。講得好聽, 全世界都係做項目, 講得難聽, 打份工 jea。 我同小馬講,麗江的那種純真、親密、感動, 是寶貴的回憶。 ------------------- 我自己覺得, 跟H埠的感覺遠了很多。可能是因為在H埠的時間日少, 也可能是因為這星期的經驗。 看著一些同事為內地同事的水平之高而'驚訝', 又或沾沾自喜的分享著香港超市買來的零食, 甚或過關時對歸家的興奮, 我覺得自己有點抽離。這讓我暗地裏有點飄飄然, 但又有點若有所失。我不知道真的是對內地認識加深了, 或只是變了條無根草。我可以肯定的是, 我開始享受在咩城有penthouse的洋房, 也不覺得在途上是那麼的苦........ 大陸/香港的同事, 無乜分別。 農業部部長和我在會上都提過在大陸奀豬O工作港人的難處........... 不快只是一時, 始終, 路是自己挑的。

9/16/2006

軀殼

大強最兩日講 burn-out, 心痛。 心痛一來是因為當大強這樣說的時候, 一定有其原因。我入職時曾暗許要學大強的工作方式, 不要把自己扯得太盡........ 看來大強也走上燃燒自己的道路了。 其實除了同事, 身邊不少做奀豬O的朋友都有不同情度 burn out的情況。當然, 有如大強所說, 這既有個人心理原因, 也有機構/制度性的原因。我加入了綠豆後, 自己搞青年社團的火很快就被燃燒怠盡。我懷疑每個人的同理心/同情心/偉大-ness都有個定量, 當你工作好很'偉大'時, 個人生活就必需很墮落; 當你工作初期好很'偉大'時, 工作中期便會謝皮。我自己偉大感有限, 時時刻刻都想靠錢來補救缺憾。 我自己做奀豬O, 都會有無乜癮的時候。原因有三。一, 激烈殺戮砍拼過後, 淚氣積聚, 罪孽深重; 二, 迷失方向, 唔知自己想做乜 ; 三, 人事問題, 有人就有江湖, 從第一天接觸奀豬O開始, 最傷人的就是人本身。 第一第二點, 可以透過修行、溝通及離開來解決, 第三樣睇彩數。 ------------------------- 最近有位世伯過身, 意外。人一世物一世, 我發覺自己都睇得好化。在北京收到消息時, 心想, 這就是生老病死。 身邊有不少人, 好像不能自己會變老、會生病、會死去。佛陀教我們, 得閒無事做, 可以幻想自己或最親的人呀、寵物呀、小植物老去, 死去, 屍體敗壞, 變臭, 流出腐水, 餵養屍蟲細菌............... 然後變成菜苗、稻米, , 變成飛鳥、游魚。其實諗諗吓, 咪又係咁。 無常, 也是常。霑叔話, 知否世事常變? 變幻原是永恆。

9/09/2006

沒甚麼

這次去PK, 特別感受到這座城市實在拆得太快, 起得太快。公司附近的兩條小街本人一列食店, 最近因迎接奧運而被拆了, 原址要建草坪。 照片中是宿舍旁的一個小區, 外面有一個菜市場, 有檔賣包子的, 包子特好吃。一個月前才在那兒吃過熱哄哄的包子, 跟同事高高興的買菜回家煮飯, 一個月後, 人去樓倒。 據說, 為了奧運, PK的市區面臨很大的挑戰, 官員們好大喜功, 加上地產市場熾熱, 拉倒社區重建新小區的火頭越燒越猛。我本身就不喜歡PK城太大, 僅有的胡同、小區是我賴以定位的座標, 但當我才剛認得些地方, 它又被拆掉了........ 果然, 在首都下, 人是很渺小的。 -------------------- 拍這張照片時, 有好幾名保安出來干涉, 本來平時我便肯定賠罪了事, 但剛好心情很差, 便出言頂撞。他們問我是誰為甚麼要拍, 要我拿出照相機。我說我是旅客, 香港來的, 就給他們看我的回鄉咭。他們說: 香港來又如何? 你幹啥的? 拍甚麼? 我呆了呆, 然後說沒見過拆樓, 想見識見識。 我感到有點委屈。我說香港來的, 只是想證明我是旅客, 甚麼也不懂, 絕沒有'很大支嘢'的意思。保安的一個'香港來的又如何', 我卻實很想回應他, 就是沒甚麼又如何, 我就是港燦, 就是傻B。不是港燦, 不是傻B, 又怎會拍這些照片? 跟一個往京城學中醫的朋友去酒吧, 大家談起在國內的生活, 不期然都感嘆有點'格格不入'。當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去學習, 嘗試就某些東西發表意見時, 人家一句'你這是典型香港人的想法', 真的是百口莫辯......... 唯有硬食。 友人說, 在北京, 說英語還會得到一點尊重和羨慕。心想, 屌那星。

9/05/2006

這筆債該怎樣還?

昨天明報搞了個獨立調查, 找來公開大學的教授沿著東江幾個城市作環境調查, 得出 港人水源污染、食物鍊被毒害云云的結論。 看著這篇報導, 有點想吐的感覺。想吐倒不是因為污染嚴重, 而是因為報導的角度太過重覆, 悶得要吐。媒體在珠三角的環境故仔時, 一定是說港人的生活必需品 (空氣、水、食物) 如何受威脅, 廣東政府執法多麼無力, 港府如何鞭長莫及, 港人於是繼續愁城坐困。 我並沒有做出系統的資料搜集, 但我想, 如果城市是大自然的腫瘤的話, 那香港一定是頗難治的了。這個城市沒有天然資源卻擠了七百萬人, 過著高消費生活方式, 年復一年的消耗大量的深海魚為甚麼它還可以面不紅耳不熱的把環境問題完全推到廣東省上, 把自己描繪成環境污染的受害者? 如果香港人真的認為珠三角洲以至廣東省是污染問題之源, 那港商佔珠三角洲有五成以上的投資這筆數應怎樣算? 八十年代開始香港利用廣東省開放改革的 契機’, 把低技術高污染的工業移到珠三角, 自己則自以為是的過著紫醉金迷的生活。廠商北移, 自是為了削減成本, 包括工人工資、以至環境成本。香港人把自己的一套發展模式套在珠三角上, 帶來十多年的風光日子, 也帶來今天的問題。 更令人痛心的是, 當記者年復一年的在討論香港的環境如何被珠三角所威脅且不提港人自身造的孽的同時, 我們好像真的以為這些環境問題只發生在香港人身上。難道, 香港空氣污染的日子, 在為港廠日夜加班的東莞民工會吸到新鮮的空氣? 難道, 東江供港之淡水受污染後, 沿江的農民又會有乾淨的一口食水? 難道, 輸港的蔬菜含非法農藥, 在廣州買到的蔬菜就全部安全? 當香港人樂於助養非洲的兒童的同時, 為甚麼對一河之隔的不公卻如斯冷漠? ---------------------------- 想來, 綠豆即使不是這種粵港污染story line 的始作俑者, 也肯定是把它發揚光大的佼佼者。當年由於老祖宗對大陸情況熟悉, 抽出了供港食水嚴重污染的問題, 引起了全城的關注, 為綠豆立下汗馬功勞, 被視為綠豆在港站穩陣腳的重要一步。 歷史總是充瞞諷刺, 綠豆來港成立辦事處就是要介入中國內地的環境議題, 但綠豆的初步成功, 竟也是建立在香港人對中國大陸的焦慮上──剛回歸的香港, 視中國大陸為問題的來源。 以杜琪峯為首的銀河影像在當其時便拍下了大量類似題的電影題材, 為香港寫下一個個政治隱喻, 綠豆的 先輩亦共奏此曲。 從項目策略來說, 當時香港團體或媒體沒有能力推動地方政府改善時, 通過打特區政府向中央告狀, 是無可厚非的途徑。但正所謂今時唔同往日, 香港變成中央的負擔, 廣東的腰也硬了起來。繼續走老路, 除了讓香港人又再有彈藥鬧大陸政府外, 我有點懷疑功效有多大。 在東江之後, 綠豆開始涉足空氣污染的問題。與東江水的處理手法不同, 綠豆把矛頭指向香港電廠。策略上有其自身考慮, 但明顯迴避了市民的關注及很大部份的問題。及後農藥項目, 則有點回到 東江水的技倆, 無怪乎內地同事在看到無線新聞把毒菜問題描述成 香港vs 廣東的問題時, 毫不猶疑的向主播舉起中指。當年的東江水項目, 為綠豆開了一遍天, 卻也為香港留下了一個有問題的 paradigm04年綠豆曾介入GP電池, 嘗試揭示港廠污染內地環境的情況, 但未竟全功; 05年做電子垃圾, 不斷強調香港入為轉口港對內地污染的嚴重影響, 最後也是煲大粉嶺農地受污染才得到媒體關注。 我有一種感覺, 綠豆應該執番呢舊屎, 而綠豆也是暫時較有條件執呢舊屎的團體。我不知新的範式會是如何, 也不知道如何可以說服公眾、媒體換副眼鏡睇問題。有一天若綠豆及香港媒體在討論空氣污染時, 也會關心珠海的酸雨; 在抽查東江水時, 也會關注北江居民是否有潔淨的食水; 在談毒菜時, 也會想想汕頭的菜市場.......那會很好; 有一天若環團在量巴士冷氣是否太冷時, 也討論一下城市的生活方式; 在反對焚化爐時, 也反問自己垃圾從哪來; 就全球環境問題噴口水的同時, 也關注本土社區的爭扎........ 那也會很好。 如果是沒法改, 那好, bye bye!

9/04/2006

位置

上星期在春泥的介紹下, 和博客按摩乳食了個便飯。作為他的小粉絲, 能與之同枱吃飯, 有機會為他斟茶遞水已是萬幸, 席上竟無甚對談, 但也不覺可惜。反正, 我喜歡的是他的文章, 不一定要跟他混熟。 按摩乳何許人也? 大陸的一個知名博客, 平均讀者人數上五六十萬, 真人為三聯生活週刊的編輯。他最為人熟悉的一役為自己關掉自己的博客, 讓西方媒體'上綱上線'的以為他被官方關了站, 但實情為他想打破西方媒體對中國博客的'政治想像'。 其實像按摩乳這種opinion leader 的博客有不小, 例如單位呀, 安替呀等, 但要數最有影響力的, 自然是東南西北。東南西北每天翻譯中文資訊成中英文, 成為各國際媒體必睇的網站, 大陸殺貓、香港巴士阿叔等事能上到國際媒體, 相信東南西北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那天嶺男談起, 說 blog 本身就是個很公共的東西, 寫 blog 本來就是想介入些事情, 所以一個清楚的主題、形像、profile 對 blogger 能否有效傳遞她/他的訊息是很重要的。寫私人嘢的, 還是寫diary好了。信然。 我無甚大計, 只覺日漸不能在這裏暢所欲言........... 周慕雲都講咗, 秘密要留給自己的樹洞。 ------------------- 一直不知點寫阿嬌呢單嘢, 當膽敢跟大家坦白時, 好像一切又已定了局一樣。 得悉這件事後, 我第一件事做的是去 goolge search 相關照片, 從而獲取偷窺的快感。當然, 正如大部份麻甩佬一樣的反應是'啅, 都無料到'。情慾的機制深陷在本我之中, 所謂的性別關懷、對五蘊的警剔全被掃到腦袋的背後。若果歷史重頭再來一次, 我相信我會做出同一件事......... 除非'超我'真的很強, 又或我已大徹大悟。 若果要走出來批評, 其實不太難。批評媒體的運作機制, 批評香港讀者, 批評對女性身體的操控, 批評保守勢力乘機上位, 批評XYZ blah blah blah。我不想講出一句'誰要是沒有罪的就擲石'的這種說話, 反而我對敢於表達自己意見的人是充滿感激的; 但我確實找不到位攝。 當'事過境遷', 我想到一些可以說的: - 如何令異性戀的男性突破深入紥根的情慾機制, 請大家出謀獻策 - 如何讓異性戀的男性在性別議題上避免站在'施捨'的話置, 請大家出謀獻策 - 如何避免道德重整委員會主導輿論, 請大家出謀獻策 - 我對法律作為解決問題的方法十分保留, 如果你認識公務員, 自然了解整個國家機器就是制度本身。就解決辦法, 還請大家出謀獻策 Miss Lee 批評當事人就事件的回應很爛, 作為其中一個有份偷窺麻甩佬, 我只能說阿嬌這種人只可遠觀。就如何改善香港演藝界的素質, 務請大家不必費神出謀獻策。

9/01/2006

嶺南

由於接了綠豆的外判工, 嶺男兄客串了兩個月的策略顧問, 來到咩城做調研。 嶺男兄不嫌棄寒舍又小又熱, 又貪有半個地頭蟲做 tour guide, 成為了我咩城複式洋宅的第一個街客。 嶺男的到來, 讓我感受到寒舍其實真的很細, 不大容得下兩個大男人。但嶺男兄打算再組團來訪, 看來是不踩爛我間屋不肯罷休也。 在訪客的對照下, 我才感覺到自己已相對進入了咩城城市的脈絡。看他對咩城悶熱天氣的不習慣, 看他對市容的點評, 看他對《新聞日日睇》的鍾情, 看他對街邊食店的雀躍。回想半年前來到咩城時的不適不慣, 今日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嶺男是綠豆義工中相對關心綠豆發展的一個, 他對綠豆的批評、觀察, 不時都能發人深省。這幾天和他一起追看超級女聲的比賽當然過癮, 但就綠豆、就獨立媒體的交流, 卻更是難得。 -------------------------- 嶺南, 指五嶺之南, 包括兩廣、江西、湖南等省份。 對於出生於伊利莎白醫院的我來說, 嶺南是一個超大的地域, 而且很長時間裏我覺得它跟我是沒有關系的。最近因為對廣東工作, 一來時間充裕 (下班後, 單獨一人你話得閒否?), 二來覺得有必要多點了解廣東, 便半強迫半 kill time 下開始啃關於廣東以至嶺南的東西。 曾經有一段時間, 我對香港人的身份有一種自戀式的執迷, 加上後九七的悲情情緒, 我甚至拒絕接觸廣東、大陸。當我跨越了那個關口後, 我開始思索香港與廣東的關係。除了經濟上的共謀外, 我發覺在'失語'的情況下其實廣東跟香港有數之不清的瓜葛。從自身出發, 我發掘家族的故事, 我開始切入和自己工作有關的事情、感興趣的東西。這個過程, 並沒有沖擊本來的香港意識, 卻豐富了我的identity, 解釋了一些以往解釋不到的困擾, 開啟了一些新的可能。 有人可能批評, 香港要做國際城市, 把目光全部向北是自暴其短。我覺得不把自己的來世今生搞個清楚, 不在本土紥根, 所謂的國際化不過是 CEO 們在城市間往返, 在Starbucks與CNN中以為自己活得很精彩。 有人亦可能擔心, 當北進想像變成現實時, 就回像香港的'CEPA'電影一樣, 本土特質完全失守。我覺得'北進'時必須時常警剔兩個陷阱: CEPA式的市場邏輯與心繫祖國的民族主義迷思。透過了解廣東現近代中國的政治地位, 看看廣東文化的建構, reflect自己跟所謂母體的關係, 我反而找出了一些觀察粵港故事的後殖民視角 水能載舟, 亦能覆舟。廣東, 可以是'中國'的代表, 也可以是對抗中央的頑劣省份。睇你點玩囉。